“是啊,一个好好的女儿家怎么会失了贞洁……”长孙书冷笑一声,眼泪哗哗地就掉了下来,“原来您也知道失去贞洁非她所愿,那你为何还要对她步步紧逼呢?”
钟如舒站了起来,冲到长孙书面前,质问道:“我连那小娘子的面都没见过,又从何谈得上步步紧逼?”
长孙书看着她,眼眶微红,“是啊,母亲没有说过什么,但是你让女儿远离朱小姐,却是比那千言万语都要恶毒的存在。”
人最怕的,是周边人对于自己的恶意,还有远离。
钟如舒一时看着自己的女儿,不知道该如何反驳,转过身来看着这常亮的烛火,一行又一行的牌位,“你们自己跪在这里,反省反省。想清楚自己错哪里再出来。”
两姐妹都是低着头,没有说什么。
问夏有些焦急,“主母,我家小姐自幼身子骨不好,今日尚未用餐,烦请主母让我家小姐吃点东西再罚吧。”
钟如舒看着长孙缺,半晌没有说话,最后挥挥袖子,背对着他们说:“骨子这么硬,还会身体不好吗?届时若是出事,我哪怕是拼尽了这张脸面,也会从宫里请御医来为你家小姐治病的。”
问夏心里明了,钟如舒这是铁了心不会给他们吃饭了,一脸忧心忡忡地看着长孙缺。
此前小姐妹忙着找长孙书,后面又没什么胃口,至今都没有好好吃过什么东西,希望别出什么问题。
待到钟如舒离开了祠堂,两姐妹算是轻松了一些。
既然说是法医,他们看不着,但门外定会有人盯着她们一举一动,他们压根就不敢站起来。
长孙书看着长孙缺也是满脸担心,“姐姐,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,等会不会晕倒吧?这里也没什么填的东西,能让你垫吧一下肚子。”
长孙缺摇头,“无事。”
“哎呀,”长孙书满是自责,“早知道一开始就把你和这件事撇清关系,毕竟怼人的是我,哪里有让你这个姐姐来承担主要责任的道理。”
长孙缺拉过长孙书的手,安慰道:“没事的,母亲说的本来就有道理,我既然把你带过去了,那自然是要有把你看好的责任,如今出了这等事情,自然不能是把你撇下来不管的。”
长孙书听了这话,撇着嘴,眼泪像是不要钱的珠子似得,大把大把地掉。“姐姐……”
长孙书伸出手,一点一点擦掉她脸上的泪珠,“以后也不必和我说一些‘早知道’一类的话了,凡事做了,就不要追悔。”
长孙书连连点头。
安抚好长孙书,长孙缺转头,手挡住唇边,小声问:“长孙宗华呢?”